亲家想在我家养老,我拒绝后儿子打电话:以后你去养老院待着吧
"你真的忍心看着我去住养老院?"电话那头的儿子威胁道,"我再说一遍,要么接纳亲家母同住,要么您以后就自己去养老院吧!"
我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,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涌上心头。
我叫王明远,今年68岁,是个退休老教师。
老伴三年前因肺癌走了,走得很安详,就像睡着了一样。
那天下着小雨,医院的窗户上水珠串成了线,就像老天爷也在为我们的离别落泪。
"老王,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,别让孩子操心..."这是老伴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。
从那以后,我就独自住在市中心的三居室里,日子过得还算清静。
这套房子是我和老伴当年省吃俭用买的,90年代的房改政策,教师福利房,八万块钱全款买下,如今值好几百万了。
早晨起床,我习惯了在阳台上摆一把藤椅,泡一杯菊花茶,看着太阳从东边的高楼缝隙中升起,听着小区里早起遛狗的人们的闲聊声。
我这辈子算是兢兢业业,教了三十多年的初中数学,学生遍布全市各行各业。
有次去医院检查,护士小姑娘看了我的名字,激动地问:"王老师,您是不是以前在二十八中教数学的?我是您98级的学生啊!"
这种时候,我心里总会涌起一股暖流,觉得自己这辈子没白活。
退休后每月有七千多的工资,够自己花销,闲暇时去老年大学学学书法,跟老同事喝喝茶,日子倒也舒坦。
儿子王建在城东的开发区买了套房子,跟媳妇小琴和上小学的孙女一起住。
说实话,自从老伴走后,我就很少去他们家了。
一来路远,公交车要倒两次,打车又太奢侈;二来每次去都感觉不太自在,特别是儿媳妇那种若有若无的嫌弃眼神,看得我心里直发毛。
上个月的事情,亲家母王桂芝从乡下来城里,说是要照顾生病的姐姐。
她姐姐住在河西区的小平房里,一个人孤零零的,最近摔了一跤,不能自理。
哪知道没住几天,她就主动提出想住进我家,美其名曰"互相照应"。
"明远啊,你看咱们都一把年纪了,住一起多有个照应,我照顾你的饮食起居,你给我个住的地方,多好啊!"
我跟王桂芝年轻时还真是老同事,当年一起在城里的实验小学教书。
她那时候可是学校里的大美人,瓜子脸,大眼睛,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,不少男老师都偷偷喜欢她。
我那时候也年轻气盛,倒是暗暗留意过她几眼,可惜我老伴先下手为强,直接塞了封情书给我,我就这么稀里糊涂成了家。
王桂芝后来嫁给了县里一个小干部,跟着去了乡下,在乡下教了一辈子书。
我们的孩子却阴差阳错在大学里认识,成了一对。
当年他们结婚,我还觉得挺有缘分,谁知道几十年过去,我们这对老同事会面临如此尴尬的局面。
亲家母人倒是挺好,说话做事麻利,还会做一手好菜,尤其是她做的红烧肉,肥而不腻,入口即化。
可我心里明镜似的,她乡下的房子年久失修,大雨天都得拿盆接水,屋里的电线老化得厉害,随时可能引发火灾。
她来城里,主要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。
况且城里的生活费用高,她那点退休金在城里根本不够花。
"王老师,咱俩都是一个人,住一起不是正好互相有个照应吗?我做饭洗衣服都行,你就当收留我这个老姐妹。"亲家母话说得好听,眼睛却滴溜溜地打量我家的格局。
我家的三居室够宽敞,主卧我住,次卧堆满了老伴的遗物,我至今不忍心整理,还有一间小房间当书房用。
"桂芝啊,这不合适。"我委婉地拒绝,"咱们年纪都这么大了,生活习惯不同,住一起反而会不自在。"
我没明说的是,这房子是我和老伴的心血,将来是要留给儿子的。
如果让亲家母住进来,万一她住久了有了想法,或者以后有什么纠纷,那就麻烦了。
"老王,你看我一个孤寡老太太,总不能露宿街头吧?"亲家母眼圈红了。
"你先住你姐姐那里不就行了吗?"我反问。
"她那房子太小了,就一间卧室,我睡客厅沙发,腰都要断了。"
那天她走的时候,眼神里透着失望和一丝不甘。
没想到这事儿没完,儿媳妇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,暗示我接纳她妈同住。
"爸,我妈一个人在乡下多不容易,您就发发善心吧。再说了,她住您那儿,还能照顾您的生活,两全其美不是?"
我听出她话里有话。
我心里清楚,不是我不懂得互帮互助。
问题是,亲家母喜欢热闹,每天早上都要听收音机,声音特别大;我却习惯安静,喜欢在晨光中默默看书。
她爱看电视到深夜,那些嘈杂的综艺节目和肥皂剧;我早上五点就起床,晚上九点准时上床。
她喜欢放着广场舞的音乐做家务,节奏感强的那种;我却喜欢在安静中看书,偶尔听听古典音乐。
这样的两个人住在一起,日子怎么过?
"小琴啊,不是爸不近人情,实在是习惯不同,住一起可能会有矛盾。"我试图解释。
"那您是存心不给我妈一条活路了?好好好,我记住了!"儿媳妇挂电话前阴阳怪气地说。
接下来的日子,儿子和儿媳妇联手给我施压。
开始是儿子打电话劝说:"爸,您就帮帮忙吧,丈母娘也不容易。"
后来是儿媳妇带着孙女上门撒娇:"爷爷,让外婆住进来好不好嘛,这样小雨就可以经常来看您了!"
我的孙女今年八岁,扎着两个小辫子,大眼睛忽闪忽闪的,很是讨人喜欢。
说实话,看到孙女我心就软了一半,可转念一想,这不是拿孩子当筹码吗?
最后儿子干脆撂下狠话:"爸,咱明说吧,您要是不接纳我丈母娘,以后您老了别指望我们照顾,直接去养老院算了!"
这话像一把刀子,直接扎进我的心窝。
当年为了这个儿子,我和老伴省吃俭用,牙膏都要挤到最后一点。
他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,我们四处借钱治疗,老伴差点急得犯心脏病。
后来咬牙把他送进重点大学,又供他念完研究生,如今事业有成,家庭美满。
可现在,就因为我不让亲家母住进我家,他就要把我送进养老院?
挂了电话,我坐在老伴的照片前,泪流满面。
"老伴啊,你看看咱们的儿子,现在变成什么样了?"
照片里的老伴笑容温婉,仿佛在说:"别难过,孩子也有难处。"
我悲凉地想着,是不是现在的年轻人眼里,老人就只剩下了房子的价值?
那几天,我食不知味,经常半夜惊醒,梦见自己孤零零地住在养老院里,没人探望。
同事老李来家里下棋,看我心不在焉,追问之下,我把事情一股脑儿倒了出来。
"老王啊老王,你也太实诚了。"老李摇摇头,"这事儿明摆着是冲着你这房子来的,你得留个心眼啊!"
正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,意外发生了。
一天早上,门铃响了,我透过猫眼一看,是亲家母,手里还提着个大袋子。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了门。
"老王啊,给你带了些红薯面的窝窝头,记得你爱吃这口。"亲家母笑呵呵地进了门,"买了新鲜猪骨头,给你熬汤喝。"
她在我厨房忙活起来,熟门熟路地找出锅碗瓢盆,像是在自己家一样。
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照在她的脸上,我发现她的眼角多了许多皱纹,头发也白了大半。
时间真是把杀猪刀啊,当年那个漂亮的年轻女老师,如今已是满头华发的老太太了。
她突然压低声音说:"老王,有句话我得跟你说明白。住你家这事根本不是我提的,是小琴让我来的。"
"啥意思?"我一头雾水。
"她担心你再找个伴儿,房子有变故。"亲家母叹了口气,"让我来'照顾'你,实际上是让我盯着这房子。"
我愣住了,站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。
心里五味杂陈,有震惊,有愤怒,还有一丝丝悲凉。
原来儿媳妇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她早就盯上了我这套市中心的房子。
"我跟你说实话吧。"亲家母继续说道,"我是想来城里找个保洁工作。乡下那房子确实住不了人了,上月大雨,屋顶都塌了一角。"
她切菜的手停了下来,眼里闪着泪光:"可我也不想靠着女儿女婿过日子,怪难为情的。哪知道小琴听说我要来城里,就出了这个主意。"
厨房里安静下来,只有切菜的声音和水龙头的滴答声。
我沉默半晌,突然笑了:"桂芝,咱俩都是几十年的老教书匠了,何必让孩子们牵着鼻子走?"
那天,我们促膝长谈,回忆起了当年在实验小学教书的日子。
那时候学校条件差,冬天教室里冷得要命,我们两个年轻老师轮流给学生们抱煤球取暖。
有次下大雪,路上积雪很厚,她不小心滑倒了,我赶紧扶她起来,手碰到她的手,那种触电般的感觉,至今记忆犹新。
"老王,你知道吗?那会儿我其实挺喜欢你的。"亲家母突然说。
"啊?"我愣住了,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。
"可惜你先被别人抢走了。"她笑着说,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。
我们笑得前仰后合,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日子。
笑过之后,我们决定各自保持独立生活,但会常来常往。
我帮她在老年活动中心附近租了间一室户的小房子,每月房租我出一半,又介绍她去社区做钟点工。
"老王,你人真好,怪不得当年我还暗恋过你呢!"亲家母开玩笑地说,把我闹了个大红脸。
等儿子得知真相后,电话里沉默了好久,最后憋出一句:"爸,对不起..."
原来小琴一直对他说我铁石心肠,拒绝帮助亲家母,煽动他跟我对立。
她甚至跟儿子说,我去世后房子肯定会留给别人,不如现在就让亲家母住进去,以后好办手续。
还说我经常去跳广场舞,老不正经,交了好几个女朋友。
想想我这个宅男,连广场舞在哪里跳都不知道,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。
真相大白后,儿子羞愧难当。
"爸,我太混账了,居然为了房子威胁您...我对不起您...对不起,是小琴一直在我耳边吹风,说您不管她妈死活..."
听到儿子哽咽的声音,我心里的怨气一下子消了大半。
"傻孩子,爸不怪你,只是希望你擦亮眼睛,别被别人当枪使。"
我知道儿子性格软弱,当年考大学选专业,都是被老伴和我拿主意。
后来遇到小琴,被她强势的性格所吸引,可能就是找了个主心骨吧。
这事过去没多久,我的生活慢慢有了新的变化。
我在老年大学认识了李春华老师,一位跟我同岁的退休语文教师,性格温婉,说话轻声细语,跟我很是投缘。
她是个寡妇,比我早守寡十年,一个人把两个孩子拉扯大,很是不容易。
我们一起学书法,她的字写得比我好,笔锋遒劲有力,不像她人那么柔弱。
偶尔约着去茶馆品茗,或者去公园散步,日子过得充实又惬意。
"王老师,您家的紫砂壶泡的茶就是香。"李老师捧着茶杯,轻抿一口,"这日子,有书有茶,有知己,真是人生一大乐事。"
我笑着点头,望着她温柔的双眼,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
哪知道儿媳妇得知后,突然变了个人似的。
"爸,您周末来我们家吃饭吧,我给您做红烧排骨。"
"爸,您看这天气变凉了,我给您买了件羽绒服。"
"爸,要不您搬来跟我们一起住吧?这样我能照顾您。"
我心里冷笑,明镜似的。
她是怕我跟李老师日久生情,到时候房子有变故。
"小琴啊,我自己住挺好的,就不去麻烦你们小两口了。"我婉拒了她的好意。
同样的戏码我已经看透了,不会再次上当。
亲家母也看透了,私下跟我说:"老王,小琴这娃娃心思太重,你可得小心点。她现在对你好,无非是怕你把房子过户给别人。"
最让我意外的是,亲家母变成了我生活中的好朋友。
她经常带些自己做的小点心来我家,我则帮她处理一些乡下的土特产,拿去学校卖给老同事们。
有时候她来我家做饭,我们一起吃,一起看电视,聊聊孩子们的事情,互相排解孤独。
我们偶尔一起去公园散步,互相尊重对方的空间和生活习惯。
有次我们去看电影,是一部老电影重映,《牧马人》,讲述一个老人和年轻人之间的感情故事。
看完电影,我们坐在广场的长椅上,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。
"老王,说实话,我当初要是嫁给你,日子肯定比跟他强。"亲家母半开玩笑地说。
"胡说八道,那咱们的孩子还怎么结婚?"我也笑着回应。
我们相视而笑,像两个无忧无虑的老小孩。
半年后的一个周末,儿子突然单独来访,神色凝重。
那天下着小雨,他站在我家门口,浑身湿漉漉的,头发上还滴着水。
"爸..."他欲言又止。
我赶紧让他进屋,拿毛巾给他擦头发,倒了杯热水给他。
"爸,我跟小琴可能要离婚了。"他突然说道,声音有些哽咽。
我愣了一下,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原来儿媳妇一直对他各种控制,连他上厕所时间过长都要质问,怀疑他在偷看手机。
她甚至偷偷查他手机,监视他的一举一动,连公司女同事打来的工作电话都要过问。
这次因为房子的事情,他彻底看清了她的真面目。
"爸,她一直在我面前装,说是多么孝顺您,多么善良,可背地里却把您说得一文不值...她只是想要您的房子..."
他说着说着就哭了,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。
"她还骗我说您要把房子送给您的新女友...我差点又信了她的话..."
我叹了口气,心疼地看着儿子。
有时候我在想,或许是我们从小把他保护得太好了,让他缺乏辨别是非的能力。
"爸,我对不起您。以前她总是在我面前说您的不是,我居然信了她的鬼话,还用养老院威胁您..."
我拍拍儿子的肩膀:"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,关键是能及时醒悟。。"
那天,父子俩促膝长谈,儿子说了很多心里话,我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。
"爸,我想过了,房子是您和妈的心血,您想怎么处理都行,我绝不干涉。哪怕您将来再找个伴儿,把房子给了她,我也不会有二话。"
听到这番话,我心里暖暖的,觉得这么多年的养育总算没白费。
如今,我依然住在自己的房子里,但不再孤单。
亲家母成了我的好朋友,我们经常一起买菜做饭,她做饭,我洗碗,配合得很是默契。
我也跟李老师的关系更近了一步,偶尔她会来我家喝茶,带来她自己种的花,摆在我的窗台上,让家里多了几分生机。
儿子和小琴最终还是离了婚,他带着孙女住在郊区,每周末都会来看我,有时候会在我这里住一晚。
看着他慢慢变得成熟稳重,我心里充满了欣慰。
人到晚年,最珍贵的不是房子和钱,而是心灵的尊严和自由选择的权利。
我们这一代人,经历了太多的艰辛,挣扎着把孩子拉扯大,供他们上学,帮他们买房子娶媳妇...
到头来,我们只希望晚年能有一点自己的空间,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。
每当想起儿子那句"您去养老院待着吧",我不再感到心酸,反而庆幸这句话让我看清了很多事情。
昨天,李老师和亲家母一起来我家,我们三个老人围坐在一起,喝茶聊天,说笑自如,好不热闹。
亲家母随口说起:"老王,咱们这样挺好,各自有各自的窝,又能互相有个照应。"
李老师也点点头:"是啊,知己难求,我们能在晚年相遇,是福气。"
窗外,夕阳西下,余晖洒满了整个房间,温暖而祥和。
我心想,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生活方式吧。
"你真的忍心看着我去住养老院?"现在我会笑着对儿子说,"没关系,那地方挺好,至少我能做自己的主人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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